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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祖甲:一位反伪科学的领军人

2015-08-03 09:01:37

  上午我接到电话,得知于光远同志今天(9月26日)早上驾鹤西去的噩耗。我热泪盈眶,不知如何表达我的哀思。国家失去了一位学识深厚、智慧充盈的反伪科学领军人。我又失去一位尊敬的前辈、一位亲近的师长。

 

  我与光远同志在等级上距离比较大,他是高官,我曾经是一名小记者。但我们关系是亲密的、人格是平等的,故而我一直称他为光远同志,即便在当面也如此。在反伪科学问题上,我们站在一条战线上,为了国家的科学发展、弘扬科学精神、科学知识、科学思想和科学方法,让公众有更高的分辨能力,他领着我们不留情面地进行揭露和批评。

 

  在读大学时,我只知道光远同志在经济学方面造诣很深,有建树,有名气,但我不知道他曾担任中宣部科学处处长。上世纪八十年代初,他作为恩格斯《自然辩证法》一书的最早翻译者、国家科委副主任、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的理事长,亲自出马,带领一些同志反对伪科学。在这个时期,我才认识光远同志。那时伪科学泛滥,我听过光远同志的几次报告,并作了报道,我才知道他受“五四”的影响,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就反对科学界混杂“灵学”,1949年时已经得知国外有“超感知觉”(ESP)和“心灵制动”(PK),也就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在我国出现的“人体特异功能”。我从报告中得知他对这些问题有较深的研究,批评有理有据。

 

  从光远同志批评伪科学的实践中,可以看到他具有较深的科学精神。特异功能倡导者曾以“眼见为实”为理由,向他挑战,要他观看“特异功能人”的表演。他坚决不去。他明白科学试验是不靠看表演的,并明确地说:“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,要对你们的一切表演做一番科学检验,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这种验证,但不愿以一个魔术观众的身份被你们利用。”(见《我是于光远》一书)当然,在几位香港友人的邀请下,他盛情难却,决定向当时那个红极一时的特异功能“大师”挑战,并作了充分的科学准备。那个“大师”听说他要到场,吓得不敢出场,同香港朋友失约。由此,光远同志被诬为有“佛眼通”。我也有同样的经历。因为我戳穿“特异功能人”的骗术,使他们失败,那些人诬称我有“特异功能”。那种倒打一耙的逻辑叫我特别反感。

 

  光远同志作为高层领导,却生活简朴,待人平和,没有架子。他多年一直住在北京东城的一处平房里,光线并不好,陈设简单,饮食也简单。

 

  有一次,他作报告,我准备作报道。但是,我的住处离报告会场比较远,而离光远同志的住地还近些。我请求搭他的专车去,他同意了。那天早上七点不到,我就赶到他家里,他刚起床。洗漱完后,我看他吃早餐,仅一杯牛奶、一个鸡蛋、两片面包而已。他匆匆忙忙吃完后,抹抹嘴,我们就出发了。到了会场,我看他没有带秘书,拄着拐杖,想去搀扶一下这位近八十岁的老人,可他却伸手把我推开。

 

  光远同志学术造诣深厚,写作勤快,著作等身。我的书柜里收藏着他近二十本涉及经济学、自然哲学、文学方面的著作,大多是他送我的。

 

  在他九十岁时,为了表示敬仰,我涂了几句算不上诗的话,专门用毛笔写了送给他:“光照万里明世情,远非于公目邃深。长传聪学作孺牛,寿山福海唯求真。”

 

  2009年,我得知他搬到阳光比较充足的新居,便去探访。新居里的摆设并不奢华,但有人为他新塑的雕像却十分显眼。那时他因已经失去了话语的能力,听力也下降。我只得用小黑板写字,同他进行交流。他的话音由夫人老孟翻译。那一次我离开时,他让助手推着轮椅,送我到电梯门口。谁想这次竟是最后一次见面,虽然他住院时,我多次想去探望,都未如愿。

 

  光远同志,您一路走好!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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